阿曼以为姜安宁是担心伤会影响明天去铁路局,慌张解释:“安宁,我不是故意带着伤来的。我以为过一夜就好了,没想到这次会这么严重,都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消。对不起。”

“这次?也就是说他之前还打过你。”姜安宁深呼吸,双手握拳,“这算什么男人,居然打自己老婆。”

阿曼原本低着头,闻言猛地抬头,眼里含着泪,“安宁,你不生我的气?”

姜安宁看了看她的伤,“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要生也是生于营长的气。这伤比较严重,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国营药店给你买点药。”

阿曼起身,“我和你一起去。”

姜安宁按住她,“别,我先去给你打点井水,你留在招待所用毛巾冷敷一下。”说着出了房间直奔招待所前台,“同志你好,我朋友脸淤青了,我想问您借个桶打点井水。”

前台的女同志是个圆脸的小姑娘,十七八岁的年纪,笑起来很好看。听了她的话,非常热情,和同事说了一声,不仅去后面拿了木桶,还打着电筒带姜安宁去后院,“后院这口井打的时间有点久了,天黑你们没打习惯容易滑倒,我来帮你。你帮我拿下电筒。”

“谢谢同志。麻烦你了。”姜安宁拿着电筒,帮她照着。

女同志笑呵呵道:“不麻烦,为人民服务。”

女同志帮忙打了水,还特意送姜安宁回房间。姜安宁不好意思,女同志很热情,盛情难却,只好答应。

路上不说话有点尴尬,姜安宁打破沉默,“这位同志,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趁着说话的时候注意力不在木桶上,她趁机往里面滴了两地月光花露,晃了晃,等月光花露溶于水看不出来后,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