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萧郎的赌徒,不过是她这一世为身边之人逆天改命前的小试牛刀。

芍药倒是满心雀跃地拍手叫好,“小姐说得极是,男子在未成婚之前都擅于伪装。菡萏姐姐怕是还未见过最真实的萧郎。”

“若是那位萧郎私下底人品贵重又善良,小姐也才能安心将菡萏姐姐交托于他。”

菡萏用手搅着丝帕,一缕红霞飞上脸畔,吞吐道,“萧郎待我很好,为人也很温柔……”

芍药大声道,“既如此,菡萏姐姐还怕什么?”

谈话间,她们便出了府。

为了防止被人认出,她们一行三人都带上了帷帽,透过轻薄的面纱,恰好看到了正在桥头等待的萧郎。

赵简桐让身后小厮去退信,就说菡萏今日府中有要事,暂时去不了。

随后,她们安静地半掩在一棵歪脖子柳树下,瞧见那一身灰色衣装的男人气鼓鼓地背手离去,那人走姿狂荡不羁。

桥边上正有六七岁男童在玩蹴鞠,那物正好落到了萧郎脚边,他非但不捡起来,还一脚踢飞,惹得男童哇哇大哭起来。

菡萏的面色微变,声音也变得细小起来,“他……平常对小孩不是这样。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赵简桐安抚般地拍了拍菡萏肩膀,柔声道:“这都是小恶,我们再观察一番。”

萧郎紧接着又去了上京城最大的长乐赌坊,快到天黑时,才喜滋滋地出来。

菡萏的面色更难看了。

芍药轻咳,小声问道,“菡萏姐姐,上一次我不是听你说,你的萧郎平日除了做买卖,便是对看书感兴趣,还万般厌恶赌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