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爵,澹台枫皆都没有逃过此难,直接被无情斩杀,血飚到了五米远,身上流的血就像涓涓细流的水般,无法阻挡,而躲在床底下被桌子遮挡的裴挲,恰好免其幸难,可也给他心里沉沉打击。
裴挲躲在床底下目睹全过程,见到父母被斩杀后,头颅也被官兵府的人割下,最后隐隐约约听到什么,他也不记得了,他只是沉浸在悲哀中,眼泪就像是止不住的细水,一直长流。
为什么!他要眼睁睁的见证父母被杀,而自己却无济于事,甚至那个杀他父母的仇人,他也记住了那为首官兵的面貌。
最后,官兵们把裴爵和澹台枫的头颅放在一个盒子里后,便悠然自得的走出门外。就连门内的血迹他也不曾清理,血也一直流淌,停不下来。
他与仇人,不共戴天!裴挲想完,便想着在这躲一天,到时候明日再出发。
经过父母的前车之鉴,他已经被撤除了斩杀令,反正对他们来说,一个小孩无关紧要,甚至影响不了他们的过程。有什么好怕的。
当务之急,是把信封送到他手。
翌日,寅时。
林衍躺在陆也怀中,手还揽着他的腰,似是昨夜后的缠绵。
“你没洗澡?”林衍嫌弃蹙眉,没想到陆也一身汗味,倒是想让他松手。
但陆也反手抱他:“一起洗?反正距离辰时还早。”
“不了。”林衍摇头,“如果你非要来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陆也:“……那我就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