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这混蛋,洗了三天的锅,我就不信今天我还写不下来。】

【终于下来了,老瓦不愧称得上学者两个字,登山技巧让我心服口服。】

【看来能喝上喜酒了,摩拳擦掌地期待哈哈哈!】

尤眠一翻页,发现日记似乎从此断了很长一段时间。

空白的大半张页面上流利的写着一串德文名字,字迹温润绅士,流畅自信。

valente wagner。

再一翻,尤眠瞳孔骤然一缩。

【记尤岱君与老瓦,我会带着小眠好好生活,把他抚养成人,我会告诉他,他有这世上最勇敢的父母。】

尤岱君。

尤眠震惊万分地握着日记本愣住,身旁的裴怀霁担心地靠近,“尤眠。”

坐在床边面对着墙壁的宋卫平也忽的闻声转头,在瞟见尤眠的脸色苍白时也不免露出一丝情绪波动。

“尤岱君……”尤眠眼眶通红,嗓音不受控制地干涩,沙哑地说:“我认识她,我知道她。”

在当代史上留有名字的女建筑学家,探索事迹包含大半个祖国山河。

尤岱君的名字在艺术史课本上独占了小半个页面。

她的一句勉励名言至今还挂在教一楼的墙壁上,尤眠看了四年,记了四年,念了四年。

鎏金的字体昂扬立于a大学子头顶,包含其写下时的飒爽姿态。

【驶出温暖的港湾,大胆去迎接风暴,不要叹息,去冒险!】

尤眠的侧脸线条紧紧绷起。

羁绊跨越山河冰川,跨越无情的时间长河在这一刻被链接起来。

死亡不是终结,遗忘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