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裴怀霁的声音,尤眠也看到了清清楚楚地被记录在眼前的那条报警记录和留存的现场调解记录。

入户盗窃者姓名为巴泉,年龄42岁,男,户籍于华江市……

尤眠狠狠蹙眉,如果真的是入户盗窃,以白佩兰和尤际远的性子肯定不能接受当场调解,他们是以捏死虫子为乐的人,不会放过这个叫巴泉的人。

除非有把柄在对方手上。

裴怀霁说:“你的疑惑点也是我的疑惑点。”

“正巧前些天我大伯跟绣鸣有了一些小合作,他以宣传华江市头部企业发展历史的由头找到了绣鸣上市前的一些准备文件。”

“绣鸣从前是一家合伙企业,创办人一共有三位。”

尤眠记得书中确实提到过这点,但他不知道这三个人除了尤际远都有谁。

下一秒,他只听裴怀霁说:“其中一位创办人的名字就叫巴泉。”

“另一个人叫盛建刚,十七年前跳楼死亡。”裴怀霁停了半秒,继续道:“而这个巴泉,也刚好在十七年前因情节严重的故意伤害罪入狱五年。”

尤眠心中补齐了裴怀霁没说完的那句话。

巴泉五年后出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闯入尤家找到尤家夫妇,而这就是出现了一条以白佩兰为报警人的十二年前入户盗窃案报警记录的始因。

但他们最终以和解告终。

尤眠轻轻拧眉,既然和解了,这会是尤家夫妇一直遮掩的关键事实吗?

不等尤眠继续想,裴怀霁的声音就砸在了寂静的办公室内。

“但巴泉在九年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