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指挥使,你怎么只有一个看大门的小厮?你不喜欢人多吗?”

柳穆点点头,“嗯,就那个看门小厮还是你师兄威逼利诱非要雇来的。”

“师兄最喜欢享受生活,”她看到柳穆手里的衣服,是昨天闻人穿的,她郑重道:“难为你了。”

“不难为,应该的。”

江宛泱细细品了这句话,没太明白,但她知道这对表兄弟说话都一样喜欢拐弯抹角,还一样都不喜欢人多。

等等,她记得皇宫里根本没有宫女吧,那是谁给她换的衣服洗的澡!

或许是她震惊的大眼睛太过骇人,柳穆晃了晃她:“江小姐,没事吧?”

她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后边石凳上,摆摆手,“我没事,想起来一个可能会让我钻到地缝里的事。”

柳穆把脏衣服放到一旁,问她:“江小姐找我肯定是要问我陛下的事吧。”

江宛泱从打击中回神,点点头,“对,阿澄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说话的?还有他的头发……都是因为我吗?”

直觉告诉她不止是因为她的离开,因为她总隐隐感觉阿澄在躲着她。

果不其然,柳穆说:“陛下的头发是在见到江小姐你……,”柳穆顿了一下,换了个说法,“是在下雪那天白的,当时华神医说他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但他那时候已经神智不清了,他总觉得你是睡着了,每天就守在你身边,根本不接受治疗,一旦清醒了,就要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