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泱熬了姜汤，喂他一口一口地喝下。

看他眼睛亮亮的，嘴角也抑制不住的上扬，她忍不住问：“都生病了，怎么还这么开心？”

“嗯，泱泱在我身边，我就开心。”

她也笑了，“你可不要有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这种想法，否则我就在姜汤里给你加黄连，看你还开不开心！”

他喝完最后一口姜汤，吃下一颗她准备好的蜜饯，仰头看着她说：“那我也开心，我从前生病的时候从没人这样照顾我，我能活下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从来没奢望过这些。”

她心里狠狠抽动了一下，羞愧的低下了头，没再说话。

向慕澄拉起她的手，放到被子里给她暖手，脑袋依靠到她手腕处，用发丝轻轻的蹭着，像一个可怜的小狗。

声音也好像加了一层甜甜的蜜，“泱泱，我想一直在你身边，你不喜欢我也好，讨厌我也好，就当可怜可怜我，不要离开我好吗？泱泱？”

她视线逐渐模糊，长久的沉默之后，她还是没能铁下心来答应他，只有一声长长的叹息。

向慕澄将她的手握紧，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大概只有手腕处的湿润能让她明白他的心情。

她也很想，为了他留下来，可是她的世界，本来就和他不一样不是吗？

她无法进入，他也无法赶来。

她在向慕澄哪里待了很久，直到确认他睡着，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