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歌姬使出了浑身解数,弹唱俱佳,希望贵人将她赎出,再不供他人玩乐。

但她一曲后,贵人几乎没施舍她几眼,那时她就明白,这恐怕就是姐姐们说的,痴情人。

那歌姬静静坐在他身边,规规矩矩地倒酒,安静的样子和她更像了。

向慕澄却半分涟漪都无,柳穆说,测试是否爱一个人的方法之一就是看对她是否有生理冲动。

柳穆提议他去青楼看看,要是对相似的人有生理冲动,那就是单纯的春天来了,若是对谁也没有心思,偏偏遇上极个别人的时候……那大概就是真爱了。

而他不仅没心思,甚至都不想抬眼看。

知道了结果,他便不打算久留,扔下一锭金子,对那歌姬说:“拿着这些给自己赎身吧,别毁了。”

那歌姬抬头看他身影,眼泪静静落了下来。

若世道公正,人间无疾苦,谁又愿意沦为他人胯下之物,恶心至极!

向慕澄一出门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他顺着声源望去,瞬间眉头皱起,面色铁青。

他大步流星,一把上去揪住她的后衣领。

“你来这做什么?跟踪我?”

江宛泱差点被他拎起来,一脸惊恐地转过头,“殿,电公子,您,您……”

您老怎么出来了?

再说,她在这犄角旮旯卖脂粉,就是这楼里的小厮都不曾注意,他怎么寻来的?

向慕澄环顾四周莺莺燕燕,顿时怒上心头,“怎么,你也学那些只有下半身的精虫,来这里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