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泱想扯出自己的手，但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她只好蹙着眉头任由对方扯着。

章皇后有些恼怒，这丫头倒是油盐不进，既然动不了她，还不能动别人吗？

“十七啊，”章皇后语气自得，细长的手指轻轻指向一直站在角落的向慕澄，甚至都没有给他一个眼神，像是在唤宠物一样。

向慕澄心下凛然，这样的状况他早就见识过上百次，章家母子都拿他当成是一个玩意儿，若是有与他交好的人，这几人必要好好敲打一番，皇后深得宠爱，膝下还有太子，一国储君，没有人会傻到为了他违抗皇后。

如果有，那章月华下一步就是抖落出他那些年为了活下去做的事，跟恶狗抢食物，杀了恶狗将它的皮剥下做成衣服……

如果这样还没有动摇，那接下来就是更加变相的折磨他，以此逼迫来人，宣晓桐当年就是受不了他被向元修打骂才不得已妥协，与他划清界限，而这些年，他们明面上虽未过多接触，但她还是会偷偷关心他……

思绪回笼，章月华已经叙述完了他那些年做过的事，他没想到章月华竟然会难为江家的人，也没想到江宛泱竟然不怕死的一再顶撞章月华，她那些小把戏，向元修这种蠢货看不出来，章月华不可能看不出来。

下面的人还是跪着，脸色苍白，紧蹙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满向元修不安分的手，还是被他的“事迹”吓得。

“十七啊，”章皇后又唤道。

江宛泱直觉不好，刚旁敲侧击说了一堆向慕澄儿时生活如何凄惨，现在又唤他肯定没好事！

向慕澄倒是没太多神情，再怎么折磨，也不会弄死他，弄死了，他们就没了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