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泱搓了搓冻的发红的手,“很多啊,我跟着了缘大师走了许多地方,山川湖海,丛林沙漠,天地广阔到可以容下所有人,但是回了中京,好像天地之间就只剩下中京了。”
所以,是因为见过那般广阔的世界,所以像他这样的人,也可以容下了是吗?
见他怔愣着不知在想什么,她戳了一下他,提议道:“等来年开春了我带你出去玩吧,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咱们去看个够!”
向慕澄越来越觉得看不懂她,“你,和我吗?”
江宛泱点点头,然后又向他解释了一下,“在中京人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她们背后说我什么我都知道,但日子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我既没杀人放火,又没妨碍别人的日子,他们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不过他们大概也不敢当众大声说,不然让父亲母亲知道了非得跟人家打一架不可。”
看着面前神采奕奕的女子,他皱起眉头,女子清誉向来被视为比生命还要重要,她竟这么不在乎吗?
说来,自打认识她以来,还从未觉得她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也从未见过她真正生气或伤心,刚才那样对她也只是呆傻着不知作何反应,现在看她,仿佛整个人身上有一层隔离罩,将她与整个世界隔离开来。
“你不说话,我只当你答应了?等我回去还要问过母亲意见,旅游攻略也得做一下……”她挥挥手示意,心想这人今天怎么老走神,难不成烧糊涂了?
向慕澄没点头同意,她勾勒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好了而他之前对她阴暗的揣测就像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
让这么美好的人去因为他而受到非议,哪怕是一个人一句话他也不愿意。
到家门口,正巧遇上江云骥回府,她被逮住教训了一下,什么不要跟向慕澄靠的太近,跟男子来往太近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