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太傅教导,仁爱天下,可又不能明目张胆地与父皇违抗,只能悄悄地出入地牢去看了一眼,一眼便忘不掉那牢狱终的血气。
他虽是太子,却又不能做什么。
最终只能在乱葬岗,从野狗嘴下夺走尸体,命人好好安葬。
“尸体葬在京郊,无名碑。”
“多谢。”程绥晏垂眸诚恳道谢,随后继续道:“我可以不杀你,但你没有自由。”
郑朝允笑着,没有说话。
程绥晏叹了一口气,“薛合,把他带下去。”
薛合走上来,将手中的剑交给旁边的小兵,可却一个不注意被郑朝允顺手夺来,不过眨眼间,已经利落自刎。
“程绥晏,你会照顾好惟惟的。”
他说。
祝为错好话说尽,最后还是挣脱了束缚,跑回了大殿便看到这一幕。
“太子哥哥”
程绥晏拉住要扑过去的祝为错,紧紧握在怀中,沉声命令道:“厚葬。”
“程绥晏他这次没能来找我。”
“他还得要我来找他”
祝为错眼中的泪接连不断,话也说不清楚了,“程绥晏”
“我在。”
她埋进他怀中,呜呜咽咽,说不出来话。
她哭多久,程绥晏便在这里配了她多久,直到她哭累了,看着已经收拾干净了大殿不说话。
“饿了么?”程绥晏叹息着帮她擦了擦眼泪,“我们吃些东西。”
祝为错摇了摇头,“我不饿,若是饿了你去吃饭吧,不用管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