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程绥晏没有跟来么?”
“看来你在他心也没有那么重要。”
马车上,郑朝允看着一旁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祝为错,忍不住对她冷嘲热讽。
祝为错知道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一旦她提了程绥晏这三个字就相当于火上浇油。
他可以提,但是她不行,所以她明智地不答话。
她不说话,郑朝允一人也没什么意思,冷嗤一声便闭上了眼睛。
京城的天气要比江南还要冷上几分。
皇城的黄瓦红砖仍然被覆上一层洁白的雪,没了树叶的枝头也被大雪堆积。
不知为何,明明是色彩相映的景象此时看起来却有几分寂寥。
祝为错进宫后直接被送到了皇帝的寝宫,直到殿门被侍卫严守着,她才忍不住拧眉问郑朝允。
“姑母和爹爹呢?”
“此事,你我成婚之后再说。”郑朝允冷漠。
“你把他们关起来了?”祝为错握紧了手,不可置信。
姑母可是从小照顾他的人,将他当作亲生儿子去看待,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或许吧。”郑朝允随意地笑了笑。
“疯了,你简直疯了!”祝为错朝他怒吼,“你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
在武安侯征战多年,立下赫赫战功之时收回了武安侯的兵权,又在这两军关进啊的对峙时期将她爹囚禁起来,简直是疯了。
有了武安侯这样的先例,怎么还会有人真心为他卖命。
这连她都能想明白的事情,郑朝允怎么会想不到。
这人简直就是疯子。
郑朝允笑着眯了眯了眼睛,看起来心情还算不错,丝毫不在意地问道:“你是在关心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