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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差回京又用了些许时日,如今江南的情况更是严重。

为此,朝堂每日吵得闹不开天。

一边是京城这边因为连续不断的大雪,确实也是困难,一边是江南已经冻死了不少人。

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点子,京城粮仓既然无粮,便从其他地方调用。

京城酒楼。

大雪漫天,楼中只有寥寥几人。

只剩几个谈论朝政事的官员端着热茶围在屋中叹着气。

“今日皇上莫不是怎会听信冯茂那竖子的谗言,怎配当一个皇帝!”一个稍稍年老的男子眉头紧皱怒道。

“孔大人息怒,自先帝驾崩起,陛下何时正常过。”旁边的另一个人相比于孔大人显得平静得多。

自陛下登基起,他就没见陛下清醒过。

今日这不是陛下又犯了哪方面的疯病,朝堂争论还没个结果,便甩手当掌柜,什么都不管就退了朝。

承乾宫。

宫内一片混乱,地上的瓷片,顺着锋利碎片流下的鲜血一滴滴地落在地上。

祝太后在慈宁宫很快就听闻了这个消息,连忙赶了过去。

一进门,入眼便是满地的瓷瓶字画,哪有平日皇帝寝宫的样子。

郑朝允手中握着瓷片,手上钻心的疼痛才得以让他勉强清醒,心中肆虐的情绪发泄一番已经好了许多,可大脑依旧像是被塞满了刀剑一般,肆意乱闯,阵阵剧痛。

祝太后冷静下来,吩咐道:“平日里的药呢!”

带到徐有明从太医院中拿来药,让郑朝允吞下,他这才勉强安静下来,没多久便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