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并非诚心归降朝廷,但也因此免了一难。
回京之事,整个京城都忙于先帝驾崩,将他九尾山的归属问题忽略到了一边,他也暂时归宿于程绥晏手下。
“请李老先生尽力。”薛合收回目光,转身看向屋中躺着人。
他虽无法扔下院中一众兄弟,但他薛合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程绥晏的命必须救。
李老先生听他这话,也明白了薛合的意思。
他这意思,把屋里这人当自家的兄弟。
李老先生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老夫,尽力。”
“那便麻烦李老先生了。”
京城。
祝为错被郑朝允关在宫中数日,整个宫中流言蜚语漫天,终于在武安侯即将离京之日放了她出宫。
“如今前朝催着朕立后,依母后看,看朕该如何?”郑朝允坐在慈宁宫,似是真的来请教经验。
“陛下又想让哀家说些什么?”
这些日子下来,祝太后即便是眼盲耳聋,也知道了郑朝允对祝为错的心思。
自从祝为错成婚前一晚,他假借她名义下懿旨起,郑朝允早已不是当年的太子了。
如今,郑朝允也算是掌了实权,武安侯回京并未收回她侯府的兵权,也算给了她侯府一份面子。
祝皇后忍了忍,终究还是不想看到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变得如此,她长叹一口气,“陛下可还记得在哀家宫中第一次见到云泽说过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