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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郑朝允也听闻她醒了,下了朝便来了慈宁宫看她。

“昏睡好几日,终于醒了。”郑朝允一身明黄色龙袍坐到她对面,“可有不适?”

“并无。”祝为错简单吐了两个字,接着盯着他,一字一句道:“陛下给我下药了。”

郑朝允沉默片刻,并不否认,“是。”

“为什么?”祝为错问。

良久,郑朝允才开口,“朕这些年吃过的苦并不算少,便是苦瓜,朕尝一口又何妨。”

“你!”祝为错握紧了拳头,在门口侍卫的目光下慢慢坐了下去,“所以你之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让你放松警惕罢了,”郑朝允说完却是笑了笑,“所以下次惟惟切不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

“程绥晏呢?”

祝为错发觉她不能再与他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她迟早会做出些什么后悔的举动来。

“朕怎么会知道他在何处?或许是重伤不治死了也未可知。”

郑朝允轻抿唇,尝了一口凉茶。

听他这意思就是没找到人。

祝为错暗中松了一口气。

可她这副样子又惹到了郑朝允,他心里不舒坦,坏心思地故意道:“害怕什么?你又怎么知道朕不是在骗你?”

“”祝为错又想起来什么,“你怎么会对程绥晏的身份有所怀疑?”

如果郑朝允没这心思,怎么可能会从她口中引出程绥晏的身份。

“惟惟莫不是忘了,你小时候一生气就喜欢往母后的凤栖宫中钻,总是躲在让人想不到的地方。”郑朝允说着忍不住笑了笑,目光温和得看着她。

祝为错一顿,所以当时郑朝允也将先帝的那番话听了进去。

或许不仅如此,他是太子,想要出入地牢也并非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