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后又唤人差太医前来,不过太医怎么诊,都未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说来说去不过是些车轱辘话。
她在宫中生活许久,见太医这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在搪塞人。
祝太后衣袖一挥,将人都赶走了。
片刻后,祝太后又唤来画屏问:“陛下可下朝了?”
画屏敛眉回答,“回太后,陛下此时正在御书房同侯爷商量政事。”
“去请陛下。”祝太后压着怒气出声。
御书房,郑朝允才把武安侯送走,就看到太后身边的画屏等在一旁,心中了然。
他将其它事暂时都堆到了一边,去了慈宁宫。
“母后。”
郑朝允进了慈宁宫,首先看得是床上的祝为错,看她还闭着眼睛未醒,声音放轻了些。“云泽还未醒?”
因着祝为错不舒服,祝太后便哄着她又睡了一会。
祝太后将人带了出去,挥退了下人,道:“陛下,昨日发生了什么,为错竟会变得如此,连记忆都不甚清楚。”
“或许是昨日场面过于凶残,让她见了血,受了惊吓。”郑朝允回头望了一眼,安慰道:“母后不必担心。”
“陛下,”祝太后看着他,叹了一口气,“真是让哀家越来越看不透了。”
郑朝允并未应声。
“前日,陛下逼着哀家下旨命为错进宫,哀家原本还不知陛下的打算,如今看来,陛下心思当真是可怕。”
“母后在宫中这么些年,也累了,日后只需颐养天年便好。”他顿了顿,“儿臣保证,不会害了母后和惟惟。”
“你这让哀家如何相信?”
祝太后听他这番话,心中像是犹如火烧一般,窜起一股怒气,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又发觉自己说得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