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将药碗放到一边,伸出手捏住程绥晏的两颊,被迫他启唇。
这样就好办了。
她一勺一勺将药“粗暴”地灌了进去,直到碗中空荡荡,她才松开手。
祝为错满意地放下勺子,坐在小板凳上休息。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照顾人,给她点面子,赶紧醒吧。
忙了快一天了,还没休息过,她此刻也撑不住了,眼睛一眨一眨最终闭上了。
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傍晚,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半睁着眼睛伸出手胡乱地摸了摸床上的人,感觉的床上的人出了汗,渐渐退了温,她放下了心又睡过去了。
半夜时分,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用手撑着坐了起来。
烛火燃了半夜,烛芯弯了下来,并不是很明亮,照的房间昏暗。
但借着这点烛光也能看清床边趴了一个小人,沉睡在梦中,这衣裙还带着泥渍怕是还未换过衣服。
他垂眸,伸出手摸了摸床边的人儿,却摸到了一片冰凉。
半干的衣裙,凌乱的头发,难受的面容,他心下沉了沉。单衣睡了半夜,第二日起来定然要生病。
他忍着肩膀的疼痛,下了床,打算将人抱上床,只是在碰到她半干的衣裙时犯了难,手指弯了弯。
他弯腰轻拍了拍祝为错,“郡主,郡主。”
祝为错被人吵醒,拍走了肩膀的手,扭头继续睡。
程绥晏不禁弯唇,声音大了些,“祝为错。”
太久没被人叫过名字,祝为错睁开眼睛,一个面色苍白的人站在眼前,一身白色亵衣还带些血迹,她睁大了眼睛,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