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一家被当场押进笼子运送至京,得多亏天下大旱,百姓们没有多余的粮食砸他们头上。
等着阵腥风血雨过后,晋明帝下了罪己诏,又办了场祭祀求雨。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真龙天子求雨起了作用,西安以及北边当真下了一场好大的雨。
这场雨连续几天未停,如若不是干旱太久,怕是黄河都要决堤了。
阴雨不断,大事过去,程绥晏也闲了下了 ,索性将办公要事挪到了府里。
如今大雨封路,要想回京也不好回,只能在西安再停留一阵。
屋檐滴滴答答,祝为错已经在府中闷了好些日子,无奈,只能端了个小板凳坐在屋檐之下,双手撑着脑袋,数着一圈圈的涟漪,不知数了多少个水花,眼睛半闭不闭,终于撑不住困意,脑袋一歪睡了过去。
小板凳没有靠椅,幸好脑袋落入了旁边男人的掌中,才没让她跌在地上。
程绥晏远远地看着她眼睛耷拢着,一副无聊至极的模样,正要去与她说些事情,刚走到她身边就见她脑袋一歪。
柔顺的发丝顺着他的指缝垂了下去,地上被雨水浸湿并不干净,他敛眉,蹲下身子将她扶正,空出另一只手把她的头发捋到身后,又轻声唤来浮生。
祝为错的身影被程绥晏遮住,浮生并不知道此时有人睡着,没有可以收敛动作,他踏着水花“噼里啪啦”地作响。
“公子,什么事?”
“”程绥晏警告地看了一眼,“声音小一些。”
这些日子真是越发嫌弃他了。
浮生一脸莫名,又被自家公子警告了一次,又感觉有些委屈。
直到靠近了才发现公子身后的人,一时之间有些明了但又不知道该说公子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