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听出了话外之音,怒骂道:“你是在威胁谁?”
先是带着手下在外环伺,又是提及家人,在座各位谁没有家人,小妮子倒是敢威胁人了?
逐月仍然笑着:“咱们天理教,都是脑袋挂在刀尖上卖命,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义气二字,长挂心间,毋庸置疑,不分男女!”
一直把玩着手中茶盏,没吭声的余长老,此时将手中的茶盏盖上了。
连道了三句可惜了。
南长老坐在他身边,奇怪问道:“老余,你可惜什么?”
余长老看了一眼逐月,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茶:“若是我儿尚在,儿媳妇的人选便不愁了……”
他这句话说得没头没脑,堂中瞬间一静。
但想到他的儿子之前意外离世了,便以为他是故意揶揄挤兑逐月。
道她只配他死去的儿子!
堂中的人反而没放在心上,逐月却是红了眼眶,方才淡定的笑险些维持不住:“长老言重了,令公子侠肝义胆,姿容绝滟,又岂是我等庸脂俗粉可肖想的……”
说到最后,她的话音抖了抖。
胡不归不由得侧目看了过来,逐月狭长的眼睛垂了下来,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愫。
余长老将茶盏放到了一旁,双手插在了袖子里,仰头靠在了八仙椅上,良久方叹道:“所以我才说,可惜了。”
逐月身子微晃了下,再不回头拉着胡不归便要往门外走。
左右护法作为长辈,自然没办法上前拦。
竟然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走出了门,逐月拉着胡不归的手一片冰冷,她低声在胡不归耳边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