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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埋伏,天理教损失尽管惨重,可因为有他的力挽狂澜,好歹不至于全军覆没。

只可惜,他最后中了流矢,丢了性命。

胡不归想起来了,脸上的血色褪尽,她最近忙得焦头烂额,又光顾着跟南宫炎卿卿我我。

今天得到别人禀告便不请自来,想要教训他们,立威。

可如今,她反而成了心虚的那一个,她忽然想起来了,京畿坛的坛主,似乎是某个长老的儿子……

她豁然抬头,看向余国志。

一旁的余长老此时脸色灰白,哪里还有方才淡定从容的神色,看胡不归的双眸好似带刀。

“余莲安是我余家独子,三代单传,去世前……”他看着胡不归,嗓音不由发着抖:“尚未娶亲。”

有些话很难出口,一旦开了口,便犹如打开了水闸,止也止不住。

余长老脸色涨红,双眼充血,抬眼看着胡不归道:“我儿仪表堂堂,文武双全,师从昆仑。幼时,还曾与你玩耍……”

胡不归下意识地便想摇头,说自己不记得了。

可余长老却不放过她:“他左右双手皆可使剑,幼时本是擅长右手的,可幼时跟至交好友孩子玩耍,为了救人,接住了困在高树上的妹妹……右手便骨折了,即便接好了,还是习惯性脱臼,后来便改用左手。可即便是用左手,他也勤学苦练,从不放松。”

他回忆着过往,泪水不断从眼底流出,面色复杂。

思及早亡的儿子,他是又痛又恨,脸上带着三分柔情七分骄傲。

“我儿三岁能诵,过目不忘,武学造诣,百年难出……”

“更为难得的是,他为人仗义,心有侠义。”余长老死死盯着胡不归:“我儿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却为了我教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