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鸣到底还是问道:“弟弟想问,当初他老人家被人诬告,其中是否有你的手笔?”
连庚希定定地看着邵一鸣,大手一挥,将桌案上所有的东西掀翻在地。
“给老子滚——”
邵一鸣转身往门口走,走到门边到底是脚步顿住。
他没回身:“老侯爷案子已经被平反,时隔多年,只是这些年来许多人都说是你的手笔,我素来信任你,所以从来不曾开口问过你。如今——”
如今连庚希若是不说,恐怕这个秘密真的成了永久的秘密了。
身后传来连庚希沙哑的声音:“不错,定北侯遇难,定北军最后的确一部分落入我手。”
“只是我连庚希素来敢作敢当,定北侯对我有提拔之恩,恩将仇报,枉为人。”
“便是我作乱,也只是以为陛下命不久矣……”连庚希到底为自己解释了句。
“当初老侯爷被定罪,说他私通外敌,的确是因为当初敌军挑衅,将许以高官厚禄的信送到了案子上。”
“老侯爷当场便将信丢掷火盆……”连庚希回忆道:“当时没等信件烧光,军中急报,所以我领兵先离开了……”
“既然是我最先离开的,老侯爷的信件,又怎么会落入我手?”
他回想着,最后脸上露出凄然神色,低声道:“是张嵩。”
邵一鸣怔住。
“你难道没怀疑过,为何我与你与张嵩,一个战壕走出来的弟兄,为何后来我与你们渐渐疏远……”
连庚希转头看了过来:“定北侯王伦冤案中的铁证,便是信件……”
“那时候,你家中有事,离了营。老侯爷身边除了我,张嵩也在。为何你从来不怀疑他?”
邵一鸣木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