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下,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都将身家性命压在了他的身上。
前面纵然是万丈深渊,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前行。
区区一杯水,又如何阻挡他的脚步。
他半阖了眼,困意到底是渐渐袭来。
睡到后半夜,他肚子忽然绞痛,起身匆忙方便了数次。
人吃五谷杂粮,又不是不吃不喝的神仙,有个小病小灾,伤寒感冒的,在所难免。
连庚希也不例外,只是到底是行军受挫上火,还是饮用了不洁的水,或者是吃食物没注意……
都不好说。
折腾了几次,他脸色发白,等天色渐亮,他才止住了泄。
他强自镇定,掀开营帐,将士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昨日饮水的将士也并没有出现大规模的腹泻。
他刚要松一口气,忽然一个小兵急匆匆前来:“报——”
“陛下,马不对劲……”
连庚希被簇拥着来到马前。
他的马,都是战马,汗血宝马。
漠北的马,在草原上驰骋,所以所向披靡,想要与漠北相较一二,必然要用不次于漠北的骑兵。
说句托大的话,在大曦,除了驻守西北的盛家。
能与他对峙的军队,还真不多。
这也是为何他能放任大部队驻扎北地,自己只带了一部分骑兵西行的原因。
前日伏龙山遇袭,中间折损了一些,让他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