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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炼心中一痛,若有的选,他也希望留下这个孩子。

毕竟是他的骨肉,他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个孩子是他的骨血。

他怎会不想要,江弯拽住他的下摆,亲昵地用脸贴他,又抓住他的手往她肚子上摸去。

沈炼摇头,手往后缩。

江弯手瘦如鸡爪,此刻牢牢钳住他手,死也不放。

“你摸摸看,你摸摸看你的孩子……”

两人僵持不下,沈炼声音弱了下来:“求你了,江弯,我不摸。”

江弯嘴角若隐若现勾起,终于缓缓撒手。

沈炼却好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软软地瘫倒在地。

他眼睛布满血丝,脸上神情麻木,胡乱地揉了把脸,一手把着床头才艰难起身。

他头朝门外,哑声唤道:“王妈——”

“哎——”门外响起仆人的呼应。

“方才的药,再煎一碗……”

原本怒目而视的江弯,眼神转了转,态度软和了下来:“等凉了我再喝……”

乾清宫

南宫烨神色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奏折,外面的窗户忽然被风顶开。

绵密的细雨被风吹了进来。

南宫烨不悦皱眉,陈桔赶忙让人把窗户合好。

最近边关不太平,先前漠北侵犯,被连庚希击败。

他坑杀了许多漠北的年轻士兵。

本以为漠北短期不会来犯。

哪曾想,老可汗纵情声色,不知节制,一夜纵二女,玩脱了。

马上风,死在了塌上。

本是庸碌无能的太子,没等得到消息,被得了信的阏氏胭脂,先其一步,勾引入账。

一杯毒酒给送上了西天。

阏氏胭脂的儿子图泰利如愿登上了王位,成了漠北的新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