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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镇抚司就是陛下的刀,这块刀,对朝臣是剔骨刀,敌人是刮骨钢刀,对冥顽不灵的人则是夺命刀。

令人闻风而丧胆。

沈炼不大一会儿就来了。

陛下让人关了门,只随意地低声吩咐了两句。

也不知交代了什么,不多会儿,就见大门打开。

沈炼寒着脸,从乾清殿出来,风尘仆仆地走入了夜色之中。

漆黑的夜晚,不见一丝月色,寂静阴森。

外面的风阴冷地嚎叫着,时不时可以听到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一行人在京中威风赫赫地前行着,走到高门的院落处,不时地响起犬吠声……

许是过于吵闹,其中一人不耐烦地拔刀。

犬吠立刻止住。

待一群人走过,老人开门,从院门外探头看了一眼,赶紧关上门啐了一口,低头对自己狗道:“乖乖待着,不怕不怕……呸,这些狗皮膏药,狗都嫌!”

一行人先是去的沈孝儒的府中,沈炼手中掐着他之前做的,影射嘲讽当今“圣上”的酸诗。

如同拿着一支尚方宝剑,师出有名。

沈府距离霍家不过数条街的距离,这边沈炼围了府不着急抄。

特意留了个“后门。”

以便于去相府通风报信。

果然,沈家先前全家被下狱,经过昭狱的恐吓,胆子都有些吓破了。

见北镇抚司来人,不待问清楚状况,赶紧派人前去相府求救。

沈炼好整以暇地坐在院中,等沈孝儒忐忑出来的时候,才拿出诗词来对峙。

文字狱历代都有,这个事情说重抄家灭族,举家砍头流放,说轻,酒醉之言,不过是一念之间。

沈孝儒当即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