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转过头:“散朝之后再说吧。”
文武百官发觉,今日的陛下似乎格外的好说话,先是允了安宁伯请封世子的奏折。
朝廷众人都是一脸懵逼。
按道理说,安宁伯三代世袭,爵位到了这一代该收回了,哪曾想居然还有如此的造化。
等会散朝,定要拉着安宁伯询问询问。
御史大夫又参了南宫烨一本,内容是,批判昨日放烟花过于奢靡。
朝廷本就国库空虚,不应该如此萎靡浪费。
众人也跟着悬心,之前不是没有御史大夫参过陛下,可结果——
下场都不太好。
基本上,概括总结,不是第二天被北镇抚司叫去喝茶,皮开肉绽,京城从此以后查无此人。
就是被拖出去打了板子,竖着上朝,让人担架抬着下朝。
可今日站出的御史,滔滔不绝,铿锵有力地训斥完。
陛下似乎一直在走神。
御史骂完,满堂肃静。
他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心道是不是自己说得太过了,以陛下的尿性,再气急把自己拖下去直接咔嚓了!
于是又道:“虽然陛下为了太后的生辰,是一片纯孝之心,可此举不能多用……”
南宫烨原本沉思的脸,似乎笑了下,牵扯到嘴角的伤口,嘶了下。
“爱卿所言极是,朕的错朕的错……”
说完,还呵呵笑了一下。
满堂再次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御史大夫整个人都在抖。
陛下登顶,手腕无所不用其极,不怕陛下偏执疯批,就怕陛下笑嘻嘻。
散朝之后,御史大夫都是被人搀扶着走出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