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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刚进了亭子就见到一位身着流彩暗花云锦宫装的妃子在凉亭里抚筝,弹奏高山流水。

凉亭里北方呼呼地吹,她却穿着轻纱,仿若仙子降临,看起来就冷。

南宫烨微微皱眉,陈桔体贴上前提醒道:“安贵人。”

“哦。”南宫烨叹息,后宫的妃子多,他其实有时候并不能对上号。

安贵人此时冻得浑身都在哆嗦,牙齿都在打着颤,纯粹是凭借意志力在弹奏。

她爹是涪陵县令,她是庶女,当初是当做弃子进献给了梁王府。

哪曾想,梁王最后登顶了。

原本的一招臭棋,无意间居然盘活了棋盘。

她便成了家里可以指望上的棋子了。

嫡母不慈,她若在宫中站不稳脚尖,她娘在家就得受到嫡母的磋磨。

新皇年轻又长得一表人才,说起来,她并不亏。

只可惜新皇鲜少涉足后宫,她一共都没见过他几次,她手中的钱又不富裕,并不能买通消息提前得知。

于是便决定侥幸赌一下,这才穿着云锦宫装,带着古筝在亭子里弹奏。

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她心都跟着颤抖,一切值了,她终于没白白受冻!

她松了一口气,刚要转身迎驾,却听到身后响起冷酷的声音:“不要停,继续!”

安贵人心中一喜,再次用冻得麻木的手继续弹奏着流水部分,只可惜,天气实在是太冷,她又穿得过于清凉。

手指头都冻僵了。

南宫烨心绪烦乱,安贵人手哆哆嗦嗦,弹奏出来的流水,就跟便了秘似的,断断续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