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烨掰着她下巴,强行让她正视他。
他俯下身子,鼻尖几乎贴着她的鼻尖,开口道:“呵,朕竟一时忘了,母后向来是用人朝前,不用人靠后。昨日也不知是谁,拉扯着朕不放——”
“你放——”屁!
“皇上,该早朝了——”陈桔敲了下门框。
南宫烨翻身下地,一边肩膀半木着,他不留痕迹地转了转胳膊。
清颜暼了一眼,心中好笑。
忍不住想到了一个笑话,相爱多年相拥入睡,一个得了肩周炎,一个得了颈椎病。
自己的脖子不舒服,想来南宫烨的肩膀被她压了一宿,肯定也是不好受的,她无声笑了下。
而此时,原本已经走到门边的南宫烨,忽然折了回来——
清颜直觉头上一片阴影落下,他的大手不客气地摸了下她的额头,“热是褪了,白日里别忘了喝药,都多大的人了,吃药还要人灌?”
这次不待她回答,他就再次跨门离去。
门外陈桔他们举着南宫烨的朝服,还有盥洗用品候着。
天还没有大亮,南宫烨风寒没好利索,一时没忍住,咳嗽了几声。
陈桔刚给他穿好龙袍,正了皇冠,身子往右一偏,后面端着药的宫人便露了出来。
“圣上,该喝药了!”那人垂着头,声音惴惴不安。
别人不知,他们这些梁王官邸的旧人都知道,当今的圣上,身子康健,鲜少喝药,纵使病了,也极为不耐烦喝药。
里间的清颜下地喝水,听着厢房那头的动静,忍着笑,用洪亮的声音,一本正经道:“陛下,不可任性,都多大的人了,吃药还要人灌?”
陈桔整个身子一震,不经意地暼了一眼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