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玄序很相信天戮的第六感，虽然被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实验，但这孩子内心还是很乖巧的，所有种族的第六感都尤其明显，更何况是有羽人血脉的天戮。

应怀温也大为震惊，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避着自己吗？

虽然避开自己他也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柯玄序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换个思考放心，他是不是，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才不避讳自己？

很有可能。应怀温进行一番思考后决定安静的听柯玄序跟自己马甲对话。

天戮的第六感确实很强，强到他作为本体都比不过，出门旅行带着不要太方便（不是）。

“那个经常对你笑的那个哥哥，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他身边的其他人，眼神也很奇怪，那种眼神，就像那些研究员看我的眼神……”

天戮没有骗人，他刚刚跑过来的时候经过了江支宁的车，同时注意到了盯在自己身上的几道视线。

有江支宁的，也有别人的，像是伺机而动的毒蛇，而他们就是被盯上的食物。

天戮不喜欢那种眼神，羽人的血脉叫嚣着爆发，却在最后关头永远迈不过那个点。

他现在还没有到长大的时刻，他现在还无法保护好柯玄序。

所以他只能给他们提醒，无法进行真实有效的帮助。

现在只能靠本体了。天戮不再说话，余光瞥向一旁，看着应怀温垂下脑袋，被发丝掩盖住的黑眸暗沉沉的，像是一团散不开的雾气。

“我明白了。”考察员不能对考察员动手，柯玄序知道江支宁想对付的人是谁，而他现在已经很了解江支宁了，倘若他真的动手，一定会处理的干干净净，甚至找都找不到他的头上。

更何况，他还有帮手。

那只能靠自己保护应怀温和天戮，应怀温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很容易被盯上。而天戮年龄还小，同样没有多少自保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