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尘。
多刺耳的名字。
被白光排泄满地的血水与白骨再度在眼前闪过。
血水侵蚀几日后开始发臭的地板的味道仿佛飘入口鼻,张照莫名干呕了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本满眼玩味的黎王干等了这么一阵,得到的却只是一声干呕,登时怒火中烧,但到底对张照被传得神乎其神的修为有所忌惮,便只咂了咂嘴,冷声道:“奉劝二位一句,可别太嚣张了。”
警告传来,张照才堪堪回过神,悻悻然看了张平起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便默默垂下头,不再说话。
局势骤然变得紧张,其余兄弟姐妹修为都很一般,张家的生死存亡便全都放在他们二人身上了。
这般千钧一发之际,任何细节问题都是致命的。
可偏偏今日发生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张照根本做不到若无其事,他还有些恍惚。
打起精神打起精神打起精神。张照攥紧拳,将指甲深深按进皮肉里,生生挤出血来。
“没事。”张平起摸了摸张照乱糟糟的头发,宽慰地朝他笑了笑。
*
星灵县与旭河相隔两千余里,御剑前往需花费三个时辰。
夜已深,皇宫内外,肉眼可见之处皆挂满了灯笼,灯火通明。
皇帝在金銮殿设宴,仿佛等候多时。
“二位且慢。”殿前侍卫拦住张平起与张照:“圣上不通方术,为免意外,还请二位喝下这散灵水,唯有二位功力暂时消散,方能保陛下无虞。”
只让他们二人喝么?
张照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