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州守眼底寒芒一闪而过,忽而却是一笑,抬了抬下颌,道:“彭淑君所言极是,那便让我等听一听,还有何不同之言。”
他倒要看看,有哪些人不知死活。
他不认为那些人敢于人前直言那些反抗之话,在西岚城,这种声音早便消失了,虽然他知道也许于那些人心中他们在大声嘶喊,在暗处发泄,可是无所谓,他们永远不敢上的人前。
就算给他们这个机会,他们敢说么?
场中本来因为前面官员谈话而寂静无声,便是咳嗽都要闷在嘴里,这一会儿倒是无人敢说话。
陈州守旁边的官员向后面示意了一下,顿时就有人意会,咳了咳,率先高谈阔论起来,将刚刚贬低之言论一说再说。
那些本来闷头的守旧派拥护者见有人起了头,也是一拥而上,附和起来,场面再度热闹起来。
那些声音越演越烈,除此外无一他声,如果不出陈州守所料,便是给一个机会,那些心有不甘的人也不敢当众宣发出来。
这让陈州守勾了勾嘴角。
这就是大势。
然而,不过两息,就有数道声音接连而起,那些声音柔美娇嫩,是那些官员于府上听惯了的黄鹂之音,平时都是婉转绕耳的,这一次却是语言犀利,字字句句戳他们心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