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景淡淡一笑,他自求什么多福,他就是跟着挖坑的啊,望春楼主能出现在这里,还是他提议的。
毕竟,他成为婧院荣誉院长的事迟早要宣扬出去,而他是望春楼的景先生,望春楼怎么也脱不开关系了。
难道,望春楼主还能把他赶出茶楼不成?怕是还不用守旧派对付他,革新派先把他撕了。
房中只剩下他们三人,说话也不用藏着了。
澹御道:“我疑白先生登场之时,必会有人来寻衅挑事,公然闹事者,我可让官差以紊乱城中秩序带走,但若以其他手段攻击,则心有余而力不足,说书方面的事,我等也不了解,这方面还需要景先生留意,到时出手帮衬一二。”
宁景点头,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就如以往鱼卿席还在时,就时常派人去其他先生处蓄意挑事,那些挑事的人还很文明,不大吵大闹,但是偏偏能以歪理曲解说书先生的话本,抓说书先生话语中的漏洞,然后带节奏闹事,让说书现场进行不下去。
可就是这样的手段才难缠,需得说书先生以理服人,不能动手上去赶人,不然不明事理的普通听客只觉得是说书先生理亏,登台本事不过关,恼羞成怒了,如此之下,他们自然而然就会偏向那些蓄意挑事者,信了他们的歪理,连带对说书先生说的话本都会反感,进行抵制。
这是宁景等人不愿意看到的。
说明白了,这就有些像舆论战了。
宁景想了想,道:“此事我已有安排,若是一一去按照寻事者的理论去解释,反而是落了下乘,如了他们的意,要知挑刺容易,鸡蛋里都能挑骨头,但解释却要千千万万句,所以,我认为,不如祸水东引。”
“嗯?此话何解?”彭漱玉道,澹御也是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