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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柳静秋实在有些忧心,别人家或许宽容一些,可他婆婆是宁何氏,最近周围也有人向宁何氏打听柳静秋肚子的事,调笑宁何氏该抱孙子了。

村里人是极势力的,贫穷时走路上都会被人嘲笑,富了他们表面上凑过来巴结着,私底下却咒他们家不得好,恨不得拆他们家个鸡犬不宁。

这些人关心柳静秋肚子的动静可不全是好心,村里关于子嗣方面极为看重,若哪家人不能生,那简直就是全村的笑柄,这热闹能看三年。

宁何氏又是个不能受气的,若他真的有什么隐疾生不出孩子,宁何氏肯定作妖起来,到时做出逼迫宁景纳妾或者休夫郎的事,也不奇怪。

柳静秋不想他和宁景走到那一步,这些天那伙人越问他心里越慌,干脆下定决心拉柳鱼璃陪他去看看,要是真有问题,他提前偷偷喝药治疗,不然别人拿住把柄,笑话他们家,在背后嚼舌根。

柳鱼璃理解柳静秋的心情,也是心里有些惴惴不安,不能生的夫郎,搁谁家里都不待见,而且别人还不能帮着说什么。

他叹道:“咱们女子哥儿就是难,嫁了人还得担心能不能生,男人提提裤子就走人了,做男人真好。”

两人聊着话,到了城里,柳静秋早就打听好了大夫,是城里唯一的一家哥儿开的医馆,处理这种问题很老道。

柳鱼璃在外面等着,柳静秋一人紧张不安的走进去。

他们俩都戴着斗笠,以防被熟人看到,柳鱼璃看了一眼,发现后面还有人排队,是一位女子和一位哥儿,年纪都约二十岁,正在互相交流着。

哥儿道:“姐儿,你这次情况如何了?有动静了吗?”

女子摆摆手,道:“药吃了大半年了,奴家整个人都熏成药味了,要不是为了肚子里能揣个崽,谁吃这个苦头啊,我家老妖婆又开始张罗给夫君纳妾,这肚子再没有消息,奴家娘家哥哥也拦不住了。”她说着,忍不住懊恼的拍了拍自己腹部。

哥儿听了一长叹,想了想,把自己听说的一个消息告诉女子,道:“那个俞姐儿,你听说过吧?她吃了两年药不见好,被家里人作践的那叫一个惨,受不住答应和她夫君和离了,结果那个男人又立马娶了一个,这一年过去了新媳妇还是不行,又开始给媳妇买药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