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定舟大惊失色,连连摇头,道:“小人、小人做事向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恐不能胜任茶楼楼主的身份,春秋先生饶了我吧!”
他却是宁愿自己骂自己,也再不想淌这浑水,这位到来之意他隐隐猜出,怕是为谢云叔寻仇来的。
可是,杀害谢云叔的是敦夙大长公主,这天下何人能对付的了她?!
岳定舟觉得,算计敦夙大长公主,他就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齐永元冷冷一笑,道:“这事可由不得你,你放心,我不会白白让你去得罪人,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整顿起茶楼,然后紧跟望春楼的步子,他吹捧女子哥儿,你也吹捧,反正他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了吗?”
岳定舟有些莫名其妙,但他也没有反抗的余地,索性这事目前做法看起来对他没有危害,跟着望春楼步子走出不了错,便点点头答应了。
接着,两人关于招说书先生这事商议了一二,岳定舟拟定了一份名单给齐永元过目,后者看了一眼,划去一个人,道:“此人不要,不要再留有和此前挑事者相关之人在踏雪楼,就当那事从此揭过,对外就宣称当初是受人挑拨,才做出那等事。”
岳定舟看去,被划去的名字正是沈云开,鱼卿席大弟子。
他明白,齐永元的意思就是把锅都甩给鱼卿席,踏雪楼则做足悔改的模样,重新在玉周城立足,和望春楼再列一二,分庭抗礼。
只是,他面有难色,道:“小人有一言,其他都好说,可是望春楼如今有那景夏在,我踏雪楼话本是万万比不上,如何与之相争,况且他们第二家茶楼开业在即,踏雪楼……真的难以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