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是赤狐，所以化形时是红衣。

他狭长的丹凤眼上挑，讥讽道：“只有我那愚蠢至极的皇妹才会相信，你是只普通的宠物狐狸。”

这是变相承认了，他见过秦楚的人身，同时也见过秦楚的狐形。

秦楚附和：“好眼力。”

五皇子试探她道：“怎么，为我白天的话心动了，来投怀送抱？”

“不，我是来为你献计的。”秦楚缓缓一笑。

昭然有一个与秦楚无关、却极其致命的弱点。

也正是由于这一弱点，使得昭然至今达不到“超然脱俗”的境界。

——救了他一命、又抚养他长大的主持师父，昭然始终无法割舍。

从俗世的角度，昭然应该在意他。

可佛法要人无欲无求，若有了在意，就会生出贪、嗔、痴等恶念，进而行恶事、结恶果，继而万劫不复。

五皇子只需要发挥好这点，即可顺利解决困扰他的国师难题。

“毁掉显安寺，用主持与其他师兄弟的命来逼迫昭然，他定应下国师一职。”

主意阴险，秦楚却面不改色。

事已至此，她决不能心软退缩。

五皇子摩挲着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顿了一顿，道：“哦，此话当真？可是，我为何要信你。”

“话已至此，信不信随你。”在五皇子欣赏和审视并存的目光中，秦楚动作利索，“啪”地关上了门。

他会上钩的。

敢参与夺嫡的皇子，没有一个是废物，都有他们自己的优点所在。

五皇子也不例外。

他够狠，杀伐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