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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你。”

“给你带的花,你会喜欢吗?”

“你都不来梦里看我了……是不是……在恨我呀?”

“别讨厌我……求你了。”

……

最后,他依依不舍地告别道:“别着急,我很快就会去陪你了。”

“等那个时候,我再慢慢地赎我的罪。”

“我觉得上天好不公平。”

安朝去看守所探视的时候,差不多与骷髅架子没什么区别了。

他的眼眶深深陷了下去,颧骨高高地凸起,嘴唇干枯,简直不成人形。

“人们都说,不幸不会一直持续。我也以为,遇见她代表着我悲惨日子的结束。”

“没想到,让我不幸的源头,从未消失过。”

还连带着夺走了他救命的稻草。

安父的日子也不好过,他消瘦得十分明显。仔细想想,游手好闲、好逸恶劳的人确实没法在监狱中存活。

“不是我。”他目光呆滞,机械似的重复道。“不是我。”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将安朝从一潭死水的状态拽入另一个极端。

安朝以震碎玻璃的力度拍着他们中间的这道屏障,他愤怒地吼着:“你居然还死不悔改!”

可不管安朝多用力,玻璃都毫发无损,只是多出了几道血痕。

他用来捶打的小拇指,自关节处破开皮肉,新鲜流出的血液糊在玻璃窗上,一层、一层。

“先生,您不能这样做。”狱警迅速上前阻止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