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封钊微微颔首,他逃命似的匆匆离去。封钊的气场,着实没几个人承受得住。
暖色调的灯光昏昏暗暗,为封钊的面容蒙上一层阴影,更显轮廓分明。
秦楚脑袋里突然蹦出一个词,秀色可餐。
精致的五官被浓浓的冷漠淡薄所包裹,但这不是他的缺点,反而叫人动了攀折之心,激起亵渎的欲·望。
那欲·望无疑是病态的——弄脏他,打碎他,让他跌落神坛,再肆意玩弄。
剥夺他对自己的掌控权利,叫他的身与心被迫归属于一人。
对于秦楚在想什么,封钊浑然不知。
他解开袖扣,动作优雅地将衬衣袖子挽至臂弯,做好了享用餐食的准备。
秦楚敛了敛眸子,打算收收情绪,一颗红痣却不合时宜地、招摇地跳了出来。
那痣不偏不倚地长在右臂臂窝的正中心,圆润小巧,艳丽夺目。
难以想象,在薄情寡欲的封钊身上还有这般勾人夺魄的存在。任谁瞧了,都会无可救药地被引诱着朝它伸出手来,渴求触碰。
封钊切好盘子里的牛排,颇有绅士风度地换给了秦楚。
秦楚的视线死死地锁在那颗红色小痣上,慢了半拍才意识到封钊的动作。
她随机应变,把发呆包装成受宠若惊的模样:“谢谢哥。”
封钊不语,又开始切他的那份肉。两人相对无言,默默进餐。
温水煮青蛙,日久方生情。
秦楚不急。
对付冰块,还是得靠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