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可没有丝毫表扬的意味,字字都是在兴师问罪。
“……哥,你别生气,对不起,是我自作聪明了。”秦楚,“我以为他们会怕上法庭,所以想从里面剩下一笔钱尽快还你……”
“停。”封钊伸出右手食指顶在左掌,做了一个中止的手势。“我不想听你再辩解什么,我只希望从今天开始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封钊强调:“从来,没有。”
秦楚哪里会同意。
“哥,你就原谅我一时糊涂。”
“原谅一次,一次就行。”
“我保证不会再犯。”
秦楚可怜兮兮地乞求,见封钊始终无动于衷,最后收起软弱的神情,破罐子破摔。
“哥,你不能这样,你明知道我得罪了他们。”
取下眼镜后的封钊气势非但没有削弱,反而多了一层逼人的味道。眉尾如剑,薄薄的一层单眼皮锋利性·感。
他语气不善地问:“所以呢?”
秦楚舔了一下唇上的血,说:“如果你再抛弃我,那一介孤女不小心因意外而身亡……不是再正常不过吗。”
像是求救,又更像是道德绑架。
一瞬间,封钊觉得好笑。
秦楚这个人的行为逻辑,完全不能用常理来度量。
他取出眼镜布,慢条斯理地擦拭起眼镜的边边角角,而后重新戴回鼻梁。
“秦楚,你大费周章地得罪那群人,究竟是因为你说的那些理由,还是单单只为了缠上我?”
秦楚维持茫然的面部表情,努力抑制住眼底的笑意。“什么?”
这还用问?
她的目标从头到尾都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