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容家还轮不到这等三流家族在眼前撒野!”容清辞嘴角上扬,三叔护犊子,自小如此。
不过……
“三叔放心,您是看着我从小长到大的,可见我什么时候忍气吞声过?”这倒也是,容向峰放心地将话语权交给了侄女,安心看戏。
陈玉生只当这女修是被容家宠出来的傻白甜,竟连自己话中讽刺都听不出来,当然,他倒是很欢迎容家多出现几个这样的蠢货。
陈玉生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却听容清辞转而又朝人群道。
“各位经过这里,也是来玩赌蛋的吗?”
“相请不如偶遇,不如这样,今日我们大家都一起沾沾陈家这位道友的光,今日这玉牌的优惠见者有份,如何?”陈玉生都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倒是人群中有位赌摊的常客眼睛一亮:“这玉牌,当真能给我们用?”容清辞回忆着平时沈碧若说话时的姿态,依葫芦画瓢学了个五六成:“嗯……按照这位陈道友的意思,应该是没问题。”她转头特单纯无害地求证:“陈道友,你没有出尔反尔的打算吧?”陈玉生:……
不想说话,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劲。
伙计刘全倒是相当机灵,忙开口质疑:“刚刚陈师兄是说你们容家的亲朋好友可以用,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容清辞眨眨眼,长长的睫毛晃得像把小扇子:“可在我们看来,天下修士,只要一心向道,正直善良,就都是我们的朋友呀。”“咦,难道在陈道友心目中,在场诸位道友不符合这个要求?”那忽闪忽闪的目光中充满求知欲,让人觉得下一刻她就会接着问:那你是觉得他们不正直、不善良,还是不配当朋友?
陈玉生觉得眼前这女修要不是当真单纯过了头,怕就是个心机了得的厉害角色。
除了认下这闷亏,他没有别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