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一世，从来没有爱过谁。

他只知道，他恨了她一世，心魔也缠了他一世。

他只知道，他看着她生气时，心里会忍不住高兴。

他看着她说喜欢别人，在别人那里受委屈时，他心中会莫名的烦。

他看着她快没了气息时，他舍弃一条命也要救她。

他一直不懂，他为什么记忆里，多的是那些她狠心鞭笞他，不断地伤害他的记忆。他这一世，却下不了杀手。

他又为什么，还会分裂出第二人格，即便她将他推向魔渊，他更是恨不起来。

在幻境中，明知道他和他的赌约已经输了，也甘愿死在那个虚幻的她的剑下。

就连她一次又一次地说烦他，还要将他亲手推给别人时，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

他害怕她不要他。

这种已经卑微到尘土里的感情，是什么？

这就是爱吗？

他不知道。

但他亦郑重地点了点头。

凤无眠一副了然的模样，又问道，“那你可知道阿妹的夫君失踪了？”

段谦又点了点头。

凤无眠问，“那他为何消失了这么久？他……可还回得来？”

段谦淡淡摇头，“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他回不来了。”

凤无眠笑道，“那你和你师尊的亲事，你觉得如何？”

段谦淡淡一笑，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里似积上了一层云雾。“师尊她若是愿意，我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