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见玉行之来了,朝他微微颔首,便离开了。

“姮儿!”玉行之头发有些蓬乱,声音在喊她时不自觉微微颤抖。

“为父药丹未能替你取回来,替你医治金丹,为父让你失望了!”

玉姮轻轻转头,脸上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声音很轻很柔,“爹。没事的,这大概就是姮儿的命,连谁伤的自己都没看见。

姮儿自认比玄天师姐小不了几岁,天赋也差不多,可却没有她那般好运。她看上了什么东西,送都有人赶送给她。

都怪姮儿没用,还连累爹爹举宗上门,落得一个恃强凌弱的臭名。”

玉行之见女如此懂事,不免老泪纵横,“不过金丹之事,还有一个换丹之术,只是不免委屈你,要忍受些疼……”

玉姮蹙眉,连忙道:“不可,姮儿怎可做此等恶毒之事,爹爹也不能因为想救姮儿,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别说换丹之术,讲究的是献丹人的心甘情愿,况且修士失了金丹,就如同废人一个。姮儿不要……”

玉行之见玉姮拒绝的态度明显,就摆了摆手,将身后一些自愿献丹的弟子遣散。

玉姮余光撇了一眼外面见人都撤了,就又开口,“红杏,给宗主上茶,把门关起来吧,我有些冷,你泡好茶,就去外面吧。我和爹爹说些话,爹爹也好久没有这样坐在床前陪姮儿了。”

玉行之接过红杏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房内的熏香和茶香十分香甜,玉行之喝着玉姮倒的茶,感觉像是有些醉茶了。

“是爹爹对不起你,姮儿,关于相杰那个畜生的事……”

玉姮轻轻摇头,“兄长至今未娶,想必对姮儿早就超脱了兄妹之情。而且那日,姮儿也是自愿的。若是可以,姮儿希望爹爹可以写下一纸婚契赠给姮儿,只是姮儿命在旦夕,不知道,这样一门婚事会不会冲撞了兄长……”

玉行之当着她的面,就写下了婚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