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牵着为师，怕为师不要你了。这里阵法瞬息万变，为师牵着你走，可别再走丢了。”

段谦直直地看着她。

片刻后，

他亦伸出手，迷雾中，只看得见她的倩影。和那日牵着他的手一样，她的手心暖暖的。

游莺：“谦儿的手，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凉。”

段谦：“弟子体寒，早已经习惯了。”

游莺捧起他的手，边走，边往手心里哈气。时间又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的灵力还不能御寒，他将小手放在了她的手里。

瞧着她笑给自己搓热，哈气。

可连他都忘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了没日没夜的责罚和冷语相讥了。

游莺走在前面，突然低声说道，“谦儿，你可知道，为师当初为何要收你为徒。”

段谦：“师尊当时说过，和弟子有一段师徒缘分。只是，弟子一直不明白，为何师尊会说，只有一段师徒缘分。”

游莺慢慢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来，迷雾中，她那双杏眼显得有几分朦胧和伤感，人将他的手轻轻牵起，放在心头。

她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因为为师病了，为师很想陪谦儿一辈子，可为师的时间不够。你知道吗？为师之前责罚你，是身不由己的。”

眼前的人，抬头看向他，或许距离太近，甚至都给他造成了她眼中只有他一个人的错觉。

段谦：“师尊可是有什么病，以前师尊责罚，自有师尊的道理。弟子说过，不会怪师尊的。”

游莺突然将他抱住，似一根弦没绷住，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对不起，谦儿，为师的病需要你的神丹。你愿意取出来给为师治病吗？”

段谦低头对着怀中的人，在脑中自语道：师尊若是早些跟弟子说清楚。师尊所做的一切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