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沁一向平静的神色中显出吃惊和不解:“师兄也跟棉棉学胡了,隐山阁的弟子怎可问出这样的话?这些都是写在门派条规中,需要时时刻刻谨记在心的。”

看着她一本正经纠正他的模样,宋景然偷偷憋笑。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师妹可知,为何门派条规中规定,习武修剑之人不能发胖?”

汪沁仍是一本正经道:“自然是因为胖了舞剑舞不利索。”

宋景然美滋滋地端起馄饨碗,喝了一口汤,紧接着又笑眯眯地问:“舞剑舞不利索又如何?这世间多的是不会舞剑之人。”

汪沁也不知今日她的这位师兄是怎么了,净说些隐山阁弟子不该说的话。

她按照自己的方式认真答:“可我们有任务和使命在身,若是懈怠散漫,岂不是愧对师尊的栽培与教导。”

她这副认真的模样,倒是看得宋景然眼中闪出不一样的光来。

“不愧是我们沁儿。”

他将手中的筷子捏紧,顿住片刻,将目光从她脸上移开,落在眼前的木桌上:“我只是想说,若是沁儿偶尔累了,想懈怠散漫,那也没关系——有我在你身后。”

他说罢鼓起勇气似的抬眸,静静注视着她的眼睛。

这时候眼神慌乱的人,竟是对面的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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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往后,接连着下了两日的雨。

因为初夏的雨势来得急而猛,这两日聚缘楼内没有说书老先生的身影,就连食客也比平日里要少些。

老夫人的事情暂且没进展,说书人那边的线索接不下去,在这样的天气上山也十分不便,况且去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新线索,一个荒废的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