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是她的夫君在暗中保护他。”
“我赌那道士是个骗子,他没本事还想骗钱。”
周围议论声不绝于耳,于棉棉眼见对面的项思齐一动不动地坐着,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眼眸垂下。
她明白的。
对于在场的所有人来说,这只是一个打发无聊时间的故事,唯独对项思齐来说不同。
听客看客们或怒或喜,或叫好或大骂,一旦走出这间聚缘楼,那些故事里的喜怒哀乐都将如随风而过的烟云,只是擦身而过。
然而所谓故事,听在项思齐耳中,则如同揭开血痂,皮肉分离。
这血痂被硬生扣下来之后,皮肉里究竟还会流出多少血?
他不知道。
再往前,在这血痂还未形成之前,这片皮肤究竟流血溃烂成何等模样?
他亦不知道。
于棉棉脑袋愈发昏沉,她看向项思齐,仍是抿嘴笑了笑,坐到了他的身旁。
她将柔软的小手轻轻覆上他紧握着的拳头,试图为他抚平一些怒意。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思齐,那个时候你已经在你母亲的腹中了,会不会是……你在保护着她?”
她说罢抬眸,对上他墨色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