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开始不听话地叫着。
还不是因为她昨晚压根没吃饱么。
昨日汪沁发了旧疾,项思齐守着她饭也未曾吃一口,宋景然又在外头寻药,老夫人也没有过来,在另一间膳厅用了晚膳。
于棉棉独自一人,吃东西也吃得不香。
此刻她从睡梦中醒来,撑着床沿翻身坐起,穿好衣物,寻思着去厨间将那叫花鸡吃进肚子。
夜里无人,她推开了房间的门。
此时灰色的屋檐之上,夺舍妖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这下不用你帮我揭掉符纸了,猎物自己跑出来了。”
她言罢袖子一挥,飞身朝于棉棉直直冲了过去,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红色的长指甲陷入少女白皙的脖子里。
于棉棉登时脸憋得通红,脖子上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似的,好疼……
身体自发的防卫意识,使她抬手用力去掰夺舍妖的手,然而她的实力,难以和夺舍妖抗衡……
夺舍妖一手将于棉棉整个人提起,往深灰色的屋顶上一跃,停留在了在项思齐跟前。
“高兴点儿嘛,我可以穿新衣服了,而你,也可以吸光她的精元。”
她说着便将另一只手扣上于棉棉的后颈,舔了舔嘴角,贪婪的笑声在于棉棉耳边盘旋。
于棉棉心口发闷,脑袋内一片嘈杂,意识愈发混沌如同即将睡去的人。
她强撑着最后一点意识,不让自己睡去,将目光投向了站在一旁的项思齐:“救我……”
项思齐睁着空灵的蓝眸子,透过这双眼睛看过去,他眼前的女孩脆弱得仿佛一张纸片。
她……会死么?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亦死来,死亦生,何为生,何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