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在于棉棉的带领下,聊起了吴州城的风俗和美食。

比如“六月六,狗淴浴”,据说可治蚤癞。寺庙在这天晒经,各户也在这天晒书籍图画,晒衣被,可以不生蠹虫。

又比如二月十二日花神生日这天,吴州城的人们会早早赶到庙里去庆贺,供上三牲干果,焚香点地入夜,众人手提花灯,抬了花神,在街市游行,往往要"闹"到天亮才尽兴而归。

这一方水土,滋育着一方风土人情。

千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汪沁倒是有些好奇了,按理说于棉棉是尚京的闺秀,为何会对江南的吴州如此了解?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汪沁也不是没有仔细观察过于棉棉,她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女模样,样貌青涩娇俏,性子却是张扬的,她总是有很多奇思妙想,也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举动,逗得宋景然咯咯笑。

于棉棉和汪沁一贯印象中的贵族小姐形象,实在是太不同了。

别说是宋景然了,就连她的目光,也常常不由自主地停留在于棉棉身上。

想了想,汪沁觉得有趣,便笑着向于棉棉问出了口:“棉棉你不是尚京人么,为何对吴州这么了解?”

这不带任何恶意,只是出于疑惑与好奇的一问,还真把于棉棉问得愣住了几秒。

她酌了些小酒,讲得滔滔不绝得意忘形,这不,都把自己的身份给忘了!

她是虞棉!尚京城内的虞小姐!养在深闺中的女子!

不过她于棉棉可不是小呆子,只愣了几秒缓冲一下,小脑袋瓜子轻轻一转,便嘻嘻笑着张口就来:“我呀~我尚京的乳母祖上是吴州人,我常听她说起她的家乡,便也知晓了一二,让各位见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