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困扰他的乃心病,无药可医。
侯临小憩了片刻,内心的烦闷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发令他郁结。
索性起身来到案桌前批改奏章。
只是提笔数刻,迟迟未见字落,人却是早已走神。
“陛下是在烦恼近日以来城外女子习武之风的事?”
大殿凭空多出一道身影,侯临回神,放下了笔,“国师大人何时进来的?朕竟未曾察觉。”
此话暗含责怪之意,是在警告楼空天子殿堂需得通报方能入行。
“是臣失礼,只是依稀记得数年前,陛下曾当着文武百官之面敕令,臣可见君不跪,自由出入行宫。”
楼空笑了笑,“许是臣听错了吧。”
“哼,这皇宫之内还有谁能比国师还更精明?”
侯临嗤笑,恼他反将了自己一军,挥手遣退了周围的侍女和奴才,“说吧,找朕何事?”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用他是一回事,信不信他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楼空双手自然抄在宽敞的衣袍里,面带微笑,不急不缓道:“陛下可还记得臣十五年前的预言?”
侯临目光一厉,拍案而起,“你此话何意?”
楼空空灵的瞳孔中满是嘲讽,“当年臣夜观星象,曾告诉陛下长欢公主命里有真龙之相,与您乃死敌,须尽早除之方能定大渊之根。”
“可陛下仅仅只是将她驱逐皇宫,才给了她成长的机会。”
楼空唇角微勾,掩盖住眼底的狠厉和决绝,“公主羽翼已丰,如今渊国的风气和态势皆与她有关,若再得民心,江山便该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