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才道:“那你认为派何人引导最为合适?”

“您贵为九五之尊,论武,天下谁人不仰仗您的威风?论文,国家政事,百姓反响,无一不在称赞您的才学。”

百里笙像在背句子,管它对不对,先夸一通再说。

她面色不显,内心却不屑道:“不敢揣度您的心思,但风眠方才那些话,您见多识广,必定知晓风眠是在自荐枕席。”

侯临抿着嘴唇,没有说话,但稍微仔细观察下,便能看出他此刻的心情已经变得不错了。

百里笙想着来都来了,不如把话先给这皇帝说清楚,免得他成天疑神疑鬼,听信那国师谗言。

也好省得他之后再来打搅她和阿狸的幸福生活。

于是接着道:“风眠知晓,身在皇宫,您也有您的难处,身为子女应当为您效尤,故此风眠未曾怪过父皇。”

“只是出宫一年,方觉外头光景与宫内颇有偏差,倒真的觉得待着不错,且又能走进民生,为您分忧,也算尽了风眠一番孝心。”

百里笙也并未说错,这些话大部分都是原主侯风眠真实的内心想法,她的确没有怪过侯临。

打小没了娘,父亲便是她人生的信仰,她奉他为神,视作自己的英雄,只是最后造化弄人,英年早逝。

她只恨自己为何要生在皇宫,也因此失去了童年的快乐。

有些话百里笙说给侯临听了,剩下的也没必要了,人都没了,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

“无论您信与不信,时隔数月的相见,是风眠盼望已久的,只是隔得太久,一时间不知如何与您开口,还请父皇谅解。”

百里笙控制着面部肌肉对着侯临笑了笑道:“今日获您恩典,也有一个不情之请”

侯临位高权重,掌握着全国百姓的生死,自然是容不得有人忤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