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是我言错。”

他纵横商场无数,内心难免多疑,瞧百里笙胜券在握的模样,说她怀疑自己是假,也有心试探对方是否在玩什么把戏。

但凡有些地位的人都知道靳氏的价值与地位,人人都想来巴结。

他的儿子消失了九年,一朝找到,他当然是开心的,可是这份突然,难免让他起疑。

要知道一个商人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商界把自身发展的更强更大,除了雷厉风行的手段和狡诈的头脑,还免不了一颗多疑的心。

那很可能是一盘烂棋重新翻盘的机会!

但确实,在方才推门的一刹那,荣时安的模样可谓是他的缩小版,且血脉之间的牵引也真实存在。

非要说,可能是他身居高位久了,第一次与一个比他气势还强的人对话,还是个女人。

那种被压一头的感觉让他稍微的不自在,自然而然想要找回主场。

百里笙轻笑一声,牵着陶狸从板凳上站起了身,又走到靳闵跟前,面对面道:

“正如罗夫人所言,孩子是父母的心头肉,是真是假往往一眼能辨,我也并没有刻意掩藏,之所以料到你们会来,完全是因为前些天时安的长命锁丢了,我才有此感应。”

“荣华从小是我带大的,以往因为要处理与邻里的关系,又要支撑起整个荣家,难免疏于对他的管教,导致他性格落拓不羁,做事冲动。”

“当年捡回时安,我也很少尽到一个养母的责任,很多时候都是荣华在管教,基于以上,时安或多或少带些荣华的影子,我想这是你们城里人不太能接受的。”

“就我个人而言,当然也是希望孩子能回归到亲生父母的怀抱,毕竟你们能给他更优越的生活,让孩子接受更高等的教育。”

百里笙的眼睛来回扫视着屋里每个人的神情,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