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惜文叉着腰,想要尽情欣赏陶狸恐惧的神情,然而他脸上除了平静和冷漠,看不出一丝慌乱,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下。

谢惜文:“你不要故作镇定了,其实心里害怕的要死吧?你爹只是个没落的贵族,真比起来,连我旁支谢家都不如,你觉得他能有本事给你擦屁股吗?”

他不断刺激着陶狸,直到对方忍无可忍,放下笔道:“你能不能安静点,很烦!”

“你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为什么也来了桃源村呢?”

一句话戳中了谢惜文的痛脚,他们中有人是自愿下乡的,有些却是无奈被迫。

而他谢惜文便是被迫的人之一,原本能享受优渥的生活,却被赶来了恶劣的乡下。

这一切都怪陶狸,如果不是他跟谢二少的争执,谢家那边就不会怪罪于他,他何至到这个破地方来?

因此一看到陶狸,他就怒不可遏。

“你想安静舒服地过好这段日子,再去接受惩罚吧?”

见陶狸脸色变了,谢惜文变本加厉道:“可我偏就不让你如愿。”

看他似乎很爱惜那幅画,谢惜文邪恶地伸手想去抢,陶狸眼疾手快护住了。

百里笙也大步流星赶到了,攥紧了谢惜文的手腕,用了农村人的一句老话:“死猪不怕开水烫!”

顺道把他踢下了田坎,裹了一身泥水,揽过陶狸,自上而下地睥睨,像高不可攀的王。

“小先生是我的人,上次的警告似乎轻了些。”

“呵,你就是这小贱种的姘头,一看就上了年纪,怎么,年轻点的味道不错吧?”

谢惜文呸了一口,又转向陶狸道:“你可真不要脸,这么老的女人也能勾引,怪不得”

百里笙给了他两耳光,一脚将他踩在泥里,戾气顿生,“你真的很爱找死”

脚上一用力,谢惜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眼底满是恐惧和绝望,嘴角却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