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唐晚晚,某天回家的路上遭歹徒凌虐致残,我曾向路过的张泽锋呼救,这个畜生,他”

女鬼越说越怨恨,眼睛里流下了两行血泪,“他非但没有救我,还侵犯了我,然后扬长而去,最后我因失血过多含恨而死。”

“死后化作了怨鬼,本想找他报仇,却根本伤不了他,我恨啊,求大人帮帮我。”

女鬼说完重重对着百里笙磕了一头。

“他是该死之人,但你也不无辜,玉佩只能护他不死,却挡不了外物的伤害,你有无数的机会,但你没把握住。”

百里笙古井无波的银瞳一眼看穿了女鬼的想法,她冷呵一声,嗤笑道:

“因为你发现,那块玉佩能反补己身,想等到完全吸收尽它的力量后再动手,他越是纵欲你获得的好处便越多,是也不是?”

说到底,人性本就自私,哪怕再恨,一旦嗅到对自己有益的东西,连仇恨都可姑且一抛。

人、鬼,并无本质不同。

这些百里笙都管不着,但她企图放任张泽锋伤害小家伙,便罪无可赦。

“大人,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女鬼因百里笙一眼看破所有而恐慌,就冲着这股压制她的阴气,对方杀她易如反掌,她还不想死。

“机会?好啊。”百里笙一边匡着怀中人一边道:

“我要你成为他一辈子的梦魇。”

瞥见昏倒在地的张泽锋,百里笙如同看具尸体,吐出的话像来自深渊的魔鬼:“我要让他活在被支配的恐惧中”

女鬼魂体一抖,恭敬道:“谨遵大人指令。”

“把他拖出去,碍眼!”百里笙挥了下手,低头查看起怀里的人儿。

阮狸被抱在怀里时就觉得安全感满满,尽管这个怀抱也冷冷的,但他内心是烫贴的。